只见顾迟站起身,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空气清洗剂,到处喷了几下。直到那香水味消散了些,闻不到了,他才咧嘴:“来来来,这不是干净了嘛,谁知道你来这么快。”

江时眉心一直深蹙着,江婉人扶着他去了那边专门为他准备的软榻上。

顾深琅问:“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顾迟默默跟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顾深琅看了一眼软榻上躺着的修长人形,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他不像顾迟一眼成天赖在江时后面,但毕竟当他的主治医师也不少时日了,江时的脾气,他多少了解一些。

与其说他没有心情好过,倒不如说他很难对什么事物产生情绪。

江时的父母他见过,都是温柔和善的人。却偏偏早亡,留下江时一个人在江家那大染缸里,再难脱身,渐渐就养成了现在这副性子。

顾深琅加了一句:“他结婚后,心情好了点。”

说到他那个新过门的老婆,顾迟来劲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南城替他老头办事,昨儿个听说夏野回国,便赶回来替他接风洗尘,谁知道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自家兄弟平白就脱单连证都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