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高山流水曲(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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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词曲中大有沧桑落魄之情。然而在曲声之中，又有一层登高望远、成王败寇之意，足见其心胸宽广，地位超凡，而生平际遇远非常人所能想象。曲声传出客栈，传至山外，似令风风雨雨也不禁随之附和，有了生命，有了情意，有了节奏，有了灵魂。
利歌等他余韵消弭，放下牧笛，跟着唱道：
&ldo;离殇之苦渺茫茫，逝者却长存。功名不请自至，却自知无能；
空畅想，寄书情，喜结亲；幽谷冥山，难断俗心。&rdo;
他一身吟唱本事当世无双，先前无归是配合他的曲子，此刻他反过来适应无归，声音于惆怅之中，流露出对俗情旧梦的思念，其中变幻如梦，雅俗皆有，令人的心时而随之落寞，时而随之活泼。两人演奏已毕，黄羊儿只觉好似做了一场美梦，回归现实之后，这阴山冷雨之间，死寂岑静的客栈便着实叫人难以忍受。
无归闭目良久，道：&ldo;国主乐艺格调，人品容貌，皆是人中龙凤，在下得遇国主，可谓这数百年来第一知音。&rdo;
利歌说道：&ldo;我若非遇上先生，也不知世上竟有这等潇洒绝世的人物。&rdo;
就在此时，屋内形骸喊道：&ldo;你二人在外高山流水，鬼哭狼嚎的，可打扰本仙了！&rdo;
利歌这才想起形骸在里头清修，大感歉意，道：&ldo;师父，对不住，你伤还要紧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