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远行去天涯(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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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道：&ldo;我与他有奇特的感应，他若活着，我能察觉得到。&rdo;
玫瑰声音发颤，望着天空，似乎上方有沉折的形影，她道：&ldo;从小到大，表哥一直是我的楷模，是我追赶的人。他这人很古怪，对谁都爱理不理，对我也是。我我当时很讨厌他，因为我最讨厌比我聪明，比我天才的人啦。他不理睬我，我便非要招惹他，他学的高明功夫，我也非要学不可。小时候，我从来不哭，可有一天，我比剑输给了表哥，我哭的在地上打滚，非要他亲自来扶我。&rdo;
形骸苦笑道：&ldo;你第一句话便露了底，你敬仰他，敬仰到骨子里了。&rdo;
玫瑰道：&ldo;你猜的不错，我敬仰他，因而我加倍讨厌他。我讨厌他令我敬仰，讨厌他令我向往，讨厌他令我想要讨好，讨厌他受我喜爱，却不来陪我玩，不来教我功夫，不告诉我他的心事，不让我了解他。我没有的一切，你全都有，表哥提起你来，仿佛你才是他真正的亲兄弟一样。&rdo;
形骸何尝不知？形骸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之所以周游天下，奔走沙场，多用剑法，少用道法，在他心底，这是在继承沉折，他试图代替沉折活着。
如果真有阴间，如果沉折真成了幽灵，形骸的举动正是献祭与信仰，但愿能令沉折在阴间过的好一些。
玫瑰又道：&ldo;我来找你，是因为表哥让我如此，我恋上了你，也是因为表哥撮合，你我没能在一块儿，表哥其实很失望。这些年来，你已有过女人了，对不对？&rdo;
形骸抢过酒坛，道：&ldo;不错。&rdo;
玫瑰摇了摇头，道：&ldo;男人都一个样，好酒好色。&rdo;
形骸笑了笑，继续饮酒，道：&ldo;女人都一个样，话多事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