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天涯为牧场(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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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此举，觉得有些得意忘形，太过亲密，可见形骸甚是漠然，又暗中失望。形骸实则在想：&ldo;除了沉折之外，玫瑰、裴若师姐功夫想必都不如我，那拜风豹又是何方神圣？唉，圣人无名，大道无形，这也是在所难免的。&rdo;
两人静静骑行，烛九心潮起伏，不禁再问：&ldo;你先前说你有心上人了，那人是你神道教的么？&rdo;
形骸如何敢提起孟轻呓的名字？敷衍答道：&ldo;是啊，她算是我一位师姐。&rdo;
烛九嘴里有些苦涩，试探着问道：&ldo;你对她感情很深么？&rdo;
形骸道：&ldo;这是自然！我便是为她死了也情愿。&rdo;
烛九仰天大笑，笑声甚是夸大，也无半分喜悦之情，他道：&ldo;原来是这样，师弟师姐好亲密，近水楼台先得月，世事本就该如此。&rdo;说完此言，神态变得专注坚毅，正是形骸与他初遇时的模样。
形骸暗忖：&ldo;烛九他性格古怪，一天三变如家常便饭，当真比女子还难以捉摸，不过倒也挺有趣的。我以为草原男子就该慷慨豪迈，直肠直肚，看来是我设想简单了。&rdo;
前方丘陵起伏，山势如海，视线不再毫无遮挡。烛九在一山崖上跳下马鞍，说道：&ldo;该缓步慢行，离她们很近了。&rdo;形骸点头照做。
此时天色昏暗，山色灰蒙蒙的愈发阴沉，形骸听树木上乌鸦鸣叫，空中有雄鹰长啸，但到了山谷中，皆变作凄怆孤远之声。
树木间有一座大山洞，山洞外有一圈帐篷，数个模样悍勇的武士围着篝火大声交谈，火上烤着野兔、飞鸟。形骸听他们说话与沃谷族不一样，仍是半点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