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傅实在是受不了了,在房间里已经走了好几圈了,他背着手,神情严肃,皱着眉头,身躯不服以往在朝堂上的笔直,而是微微弯着腰,鬓角已经生出了白发,再也不负前一阵子的意气风发。

他来回踱着步,一会儿停一下,一会儿又走起来。

盛天锦端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安太傅来来回回的,觉得好笑得紧,想到芫妹妹对老师的隔阂,再想想自己,看来他还是比老师要强一些的。这人啊就怕是对比,这么一对比,盛天锦倒是有了一丝满足的感觉。

“不行,我要去告诉芫儿,我才是她的父亲,她得跟我走,她不能再在这里了。”再待一阵子,就该不认他这个爹了,虽然现在也没认。

“老师,您可想好了?”盛天锦并不认为安太傅能把芫妹妹带走,也一点儿都不着急。看着安太傅像是小丑一样,倒是觉得稀奇。

“我想好了,顾郁那小子,怎么怎么配不上我的芫儿。”就算他没有毁容,一个猎户泥腿子怎么配得上京城太傅家的嫡女,何况还是个毁了容的男人,这说出去,京城里那些小姐,都不知道该怎么笑话芫儿呢。

“那祝老师成功。”显然,盛天锦猜到了结局,他并不想去趟这趟浑水。不说别的,就安太傅做的这些叫什么事儿啊,但凡有脑子的一家之主都做不出这种事情。现在安太傅都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不过别的不说,当今太子倒是对安太傅颇有照顾,都这个样子了,还给他放个假,让他来青山村。

盛天锦不跟着,安太傅只能一个人去了安清芫的家中,正巧,安清芫和顾郁两个人在院子里绑秋千。天气渐暖了,安清芫想要个秋千在院子里玩,作为二十四孝相公,听到自家娘子的需求,怎么能不应,于是去找了绳子,木板,又去支了架子,忙活了起来。这些事情当然是不用安清芫动手的,所以安清芫就是在院子里看着顾郁干活,偶尔给他递个水了之类的。

不得不说,干活的顾郁真是迷人,顾郁干活觉得有些热了,直接脱了外袍,只着单衣,袖子挽到了手肘上,单薄的衣服根本盖不住他有力的臂膀,勾勒出完美健硕的身材,安清芫不由得被迷住了。这男人,浑身散发的都是该死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