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抬上竹椅,安排在寨头的一间客房,里面烧着火盆,一进门暖烘烘的。

坐在竹床榻边上,我把明怀接过来,兄弟二人今天穿的是中式唐装的红色小外套,脚上穿着母亲做的虎头鞋,在有暖气的北方室内一点都不冷。

只是现在已时值腊月,天寒地冻,他刚才又在室外待了很久,现在有点流鼻涕。

我掏出手包里的纸巾帮他擦了擦,看着让人心疼。

“只是受点风寒,不用担心……你看你,浑身的伤。”明尘将我的腿抬起来查看,轻轻喟叹一声。

粉色的冬装旗袍上,污秽不堪,肩膀和背上都被污血给浸染,灼烧出了大大小小的洞,不用看,后背肯定也有尸毒,只是紧张忘记了疼。

我把爬满黑色血管的腿收回来,抬头道:“不碍事,大宝和雯雯也在这里吗?”

“嗯,白无常已经赶去了……”

还没说完,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尊客,我进来了。”

我应了一声,禾孝族长身后跟着两个手拿药箱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还有三个年纪稍大的阿婆端来一个满是药香的大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