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林斯基说:“偶然性在悲剧中是没有一席之地的。”

死亡很难被视为喜剧,死亡是悲剧的开始,有时候也是悲剧的终点。

晨光尚在睡梦中,夏的晨风还没赶到这座城市,郝敏已经停留成昨日,抛下了一团团疑问如麻又毫无意义。

人已死,一切都不再有意义。有时这未必是件坏事,然而活着的人却总要活出个明白,凡事要个答案、解释和理由。

方明浑身上下的血渍仿佛有人将他塞进番茄酱里又捞了上来,无一处能看清原先该有的颜色。

他的平静里透着沮丧和疲惫,一整晚没有休息,徘徊在生死之间,于破碎的骨骼里寻找千疮百孔的血管,输血,出血,止血……httpδ:Ъiqikunēt

仿佛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中途,郝晓说过话,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说,“死,蔷薇,后悔。”

当沐春把热豆浆和包子塞到方明手上时,他正试图把夜晚的一切清理一空,因为太阳升起时新的病人会走进医院大门,渴望快速且有效的治疗,他们有些在夜晚饱受病痛煎熬终于等到医生上班,有些忍受病痛多日终于下定决心从公司请假去医院检查身体。

每个人都有自己去医院的理由,医生是他们不可缺少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