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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梦境里什么都有,就连这样的梦都是多余的。

早晨六点,沈子封按下闹钟,套上一件薄毛衣走入洗手间。

台盆整理得很干净,沈子封本来就注重整洁,妻子也是一个十分在意清的人,两人的生活就像班上的卫生委员和劳动委员成了同桌,安安稳稳,井井有条。

早饭他自己解决,便利店的饭团或是豆浆加煎饼,每天似乎都没有特别的期待。

刷牙的时候,沈子封忽然想到如果和自己结婚的是另一个人呢?

如果朝夕相处,一起吃晚饭,一起打扫房间的是另一个女人,每天早晨起来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冰凉的水流淌过手背,毛巾握在手中已经许久,沈子封自嘲般摇了摇头,他知道今早为什么会有这些怪异的念头。

一切都是因为柳彤,因为柳彤突然回到绕海,因为她突然闯入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临出门前,沈子封打开电水壶,给妻子准备一壶热水,这样等到她一小时后起床,水壶里的水温度正合适,这是两人几年来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