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就这样晃晃忽忽地过去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似乎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所以天刚刚灰蒙蒙地亮,我就醒过来了。

头剧痛。

像是有一条锯齿在自己的脑袋里头缓慢地在拉动那般。

可能是因为陈默突然间去世给我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但是我在情绪上却没有什么宣泄的出口,因而这些负面的能量,全部都给转移到了身体上面来。

这一夜醒来,我的整个口腔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如果不是因为确定自己是毒火攻心的话,我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得了手足口病呢。

我没有想到的是,王叔起得也特别早,这会儿已经在外头敲门了。

打开门之后,发现小老头已经买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