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水系发达,仅仅靠着双腿,是很难从南走到北的,除非要选择绕路经过锦州和凉州,否则一路过去,难免会遇到水路不通的情况。

不过对于修行人来说,单人渡江并非什么难事,就连一些江湖中人,会一些轻功技巧,也能来个一苇渡江,一些手巧之人,一根圆木,一根竹竿,哪怕身上并无半点修为在身,也能借这水上的浮力游走于江面之上。

只是愚民政策多年,超凡之人隐匿己身已成了习惯,故就在这渡口之上,倒也没有哪个冒大不韪去做这吃螃蟹之人。

陈森向前走去,目光所及之处,这渡口之处不过百人,大多都是面带仓皇,一副大难临头将要来临的模样,战争……其恐怖色彩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鬼故事都要来的惊悚。

也有一些人满腔热血,意气风发,想要借此一番,争一个功名将相,做一个红色世家。

“和尚,和尚,等等我,等等我!”

后面一边追来一边呼喊的,是一个肌肉盘结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两人奔驰而来时气喘吁吁,看样子倒像是一路驰骋。

陈森略带惊讶的回头:“你们……这是叫我吗?我下山以后,我师公叫我不要拿他的名头说事,也不许我自称和尚,所以……两位叫我陈森即可。”

“这……”追来的两人对视一眼,都能感觉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