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之言词极尽羞辱恶毒,陆家主双目喷火,脸色铁青。陆随风仍是沉静如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愤怒之色,似乎说的不是他本人,与此事也毫无关联。

良久,才悠悠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站在父亲的角度,你之所言似乎句句在理,无可厚非。双方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协商,可你们却仗势迫人,致我陆府颜面而不顾,意欲强行解除婚约。而且,还曾在暗中派人截杀于我,至使我陆府两名弟子血溅荒岭,死得不明不白!"

"信口雌黄!我何曾派人截杀过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白城主暴怒地吼道。

"我在血案现场捡到了一把断剑,剑柄上刻着"流云"二字。"陆随风拿出断剑,对着神色阴冷的年轻人道:"阁下不会不认识这把剑吧?"

"你……"对方闻言全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陆随风的眼睛,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你可用黑巾将全身上下遮蒙住,却遮不往你的眼睛,那双阴冷眸子,残忍的神光让人心寒,令人一望之下永远不会忘掉。"

"哼!"对方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你休在此故弄玄虚!你人在蓬车内,外面天光昏暗,怎可能透过车帘看清对方的眼睛?分明是在胡言乱语,故意制造事端。"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大家也许没听明白!"陆随风揉揉耳,一副没听清的神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阴冷的年轻人,有愤怒,有惊愕,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