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干了一天的活儿,马先生也说了让我歇着,可以等吃完饭再干,但他后面接的那句‘大不了晚点开始’对我的威胁力还是太大了。

而且马先生自己都还在忙活,我一个上门求人办事儿的,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往炕上一栽歪。

喝了口水、抽了根烟,简单的喘了口气儿之后,我又抡起了斧子。

可也就劈了差不多十来块儿木头,马先生就从里屋出来了,还扔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粗布袋子,“柴火先别劈了,今天够用了。你再跑一趟,去粮油店买二十斤黄米,五谷粮各一斤。”

当!

锤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扯过布袋,又回到里屋拿上了钱,迈上了当冤大头的路。要我说他就是故意的,之前推车去拉猪崽子的时候,不想着让我买粮,非得等我回来了再给我整点活儿干。

我背着大半袋子粮食往回走,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到马先生孤零零的身影,他不断的把一些零头八碎的东西搬到院子的中央。

“唉~呀~你可算回来了!这腿脚都不赶好老太太。”马先生擦着额头的汗,对我说道:“赶紧的,过来帮我搬东西。”

对于眼下的情形,我已经麻木了,任由自己像个机器人一样供他差遣。

我俩一共搬了三趟,第一趟搬得的是一个底下嵌着圆、上端镶着圆环的铁架子,这个东西,有点像东北学生参加军训篝火晚会时,用来架篝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