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说完,掏出来二十块钱压在了香案上。

我心里一阵苦笑,她儿子的事儿这点钱确实有点少。

真不是我财迷心窍,而是眼下的情况得把蟐仙请下来,这就得费好一番功夫。

如果他下来之后能有商有量,自然两相欢喜。

可如果这蟐仙不讲理,少不了要送点东西,万一他还是个暴脾气,谈着谈着谈崩了,最后肯定要请仙家出面。

所以说,这仨瓜俩枣真的不够看,哪怕是我家堂口再讲究行善积德,那也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不是。

但没办法,行当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压堂钱多少全凭苦主的心意,所以咱哪怕心里不乐意,也得给人家看。

好赏有好活,工钱不够就得找别的道儿,我把目光移向缠在胖小伙儿腰上的蟐仙,尝试着用心念先和他唠唠,套他几句话,“老仙儿挺好的呗?”

原本这蟐仙吃了我供的香火还挺有精神的,可就在我想跟他套套近乎之后,他直接把头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连眼睛都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