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哈雷姆主动邀请杜威到他的家里,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奶茶。

杜威接过奶茶道了谢,问道:“这个华夏记者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说了,不过华语发音太难了,我也记不大清楚,好像叫什么岑作。”哈雷姆回道。

杜威不觉有些好笑,虽然华语发音与当地语言有所不同,但比起巴勒斯坦动辄七八个名字,最多三个音节的华夏人名,怎么也说不上难记才对。

还好,至少哈雷姆还能记个大概,只是没有分清平翘舌,岑作应该就是陈卓——这也是陈卓对内的代号,只在危险的时候才会启用。

终于找到了。

杜威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询问下去。

哈雷姆虽然贪财,但却是个有信用的人,对于杜威的问题可谓知无不言。

杜威的问题七零八落,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实际上却把他真正想问的问题,都隐藏在其中了。

陈卓是十天前找到哈雷姆的,以华新社记者的名义随船采访,原计划要出海半个月,但是五天前借口有其他重要采访任务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