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日头高照。

太常寺后院,一排房舍中,隐隐传出女子的哭声,听着好不凄冷。

“他娘的!没完了!”

一名小吏骂骂咧咧的走进后院,用木棍狠狠抽了一下房门,发生“哐”的一声巨响。

屋内的人似乎吓了一跳。

嘤嘤泣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哭什么哭?都觉得自己冤枉吗?告诉你们,能发配到教坊的,家里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小吏背着手,在一个个房屋门口踱步,嘴里教训道:“不管你们以前是官家小姐,还是诰命夫人,到了这,就要按这的规矩来。”

“你们的男人犯了罪,圣人仁慈,见你们孤儿寡母,才绕你们一名,从此以后,你们只是伎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