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没有附和这个想法,只是抬起了手臂示意了一下她身旁水族箱高处挂着的一个白色铭牌,上面用拉丁语写着“pliosaur”。

“喔!”男人在看见那串拉丁语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这巨型水族馆存在的意义,以及为何里面的鱼群种类如此丰富的原因。

“不得不承认你们总是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我觉得你们应该拓展一下业务,在水族馆里摆一家寿司摊,在游客参观路过的时候就可以一边欣赏生物的奇妙,再一边品尝生物的奇妙了!”男人遗憾地说,“寿司师傅手艺一定要选国宴级别的,不然配不上这窝好菜,我其实就挺怀念上次我去日本的时候吃到的正宗怀石料理。”

“可很遗憾,今天‘冰窖’的寿司店打烊了。”幽蓝色的甬道中,有人幽幽地问道。

说话的不是eva或者男人,而是第三个人,男人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转头过去视线从水族箱的上方落在了eva的激光投影上。被男人注视的eva微微低头垂眸,化作淡蓝色的光屑散在了幽蓝的光芒中,露出了之后甬道深处站着的苍老如年迈劲松的挺拔身影。

“关门了?未必吧?我来都来了,拒客门外也太不近人情了吧?”男人无奈地问。

“想要吃寿司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个世界上可从来没有图书馆里开食堂的说法啊。”黑暗中不急不缓走来的人单手抄着口袋随意地说道。

“嘿,没有碰上寿司摊,但却碰上了自认为是寿司师傅的人。”男人侧头看着那渐渐走进幽蓝光芒中被照亮的老人脸上浮现起了恍然大悟。

在男人的目光中昂热右手揣着西装裤兜缓缓走进了光里,水族箱中的灯穿透水波与玻璃照亮了他的侧脸,以及那身脱去防护服换上的黑色正装,前口袋没有多上一只玫瑰,但也有一根ontbnc的钢笔作为点缀。

“自认为?我一向认为我捏寿司的技术不错寿司之道上我也的确认真研习过,那大概应该是在1947年的光景里吧?那一年在日本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自认为寿司师傅也未尝不可。”昂热在甬道的另一头站定了,看着男人保持着一段不长也不短,刚刚好的距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算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的自夸吧,能吃到我亲手做的寿司就算在蛇岐八家那边也一向被认为是一种了不起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