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气啊!”月儿登时站起来,因为坐着影响她叉腰,“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师哥都无动于衷,偏生他那么积极!”

陆夭不动声色将她最爱的那套粉彩瓷器往桌子里面挪了挪,以免被误伤,这才又开了口。

“师父自幼将师哥抚养长大,形同己出,自然希望他能娶个贤内助。师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指望他主动娶妻,比登天还难。”她小心翼翼窥探月儿的神色,“之前他不是也经常托人说媒吗?”

确实如此,她那个不靠谱的爹甚至连药王谷方圆一百里的母蚊子都不想放过。所以这些年路子都没成亲,并不是没有适龄对象,只不过是他心有所属罢了。

思及至此,她抬头看向陆夭,陆夭瞬间洞悉了她的想法。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两个不切实际的心仪对象。”她意有所指地瞥一眼月儿,语气带了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但最后成亲共度一生的,往往不是那些人。”

月儿若有所思地咬了咬下唇,片刻之后抬头,望向陆夭眼底。

“那师姐也是如此吗?”

陆夭被这句话问愣了,她也是这样吗?

前世被太子蛊惑的那些画面已经如同褪色的水墨画,留下的只剩斑驳。现在脑中能想到的心仪之人,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年谢知蕴出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