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弦歌月才打眼将注意力落在箕鴀头上,凝视道:“报上名来。”

箕鴀登时面红耳赤,弦歌月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他。来此少说半个时辰已过,之前已经表明过身份及来意。

还能如此问,说明对方压根没拿自己回事儿。

可是他也晓得什么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什么叫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一个五体投地不足以表达他的诚心,更膝行至台阶下,叩首道:“小的箕鴀,蒙表哥厚爱现舔居家主之位。”

“哦……嚯……”弦歌月故作恍然大惊,但没有半点叫他起来的意思,道:“那个……箕鴀,找本宫何事啊?”

说这话时,不忘把身微微俯下。

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犹豫半晌,还是惴惴不安地道:“表哥骤然离世,本不该叨扰殿下……”

“既知不该叨扰,那你还来干嘛?戏耍本宫?”

“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