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对于女色一事,向来不算开窍,否则也不会年逾二十才老树开花。

所以当年德昂公主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他只当是个玩笑,没想到这姑娘居然心心念念纠缠至今。

本来纠缠也就纠缠,不伤筋不动骨,他也无关痛痒。可这件事现在牵涉到了陆小夭,那绝对不行。

于是他舒指轻弹,一枚木钉正中对方手腕,德昂公主吃痛松手。

陆夭抚了抚被拉皱的袖子,冷笑道。

“公主是不是在家颐指气使惯了,你有话说,我就得乖乖听?”

德昂公主也是被逼急了才被迫上门的,她知道以那日二人在宫里比试的情况来看,这位宁王妃十有八九要给她脸色看的。

可启献帝突然下诏让使节团回南诏,其他人还好,她当初是带着必嫁的心情来到都城的,而这件事整个南诏人尽皆知。如果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就等于是被发还了娘家。

一个女人,哪怕贵为公主,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

两相比较之下,跟陆夭低个头显然要比回去被戳脊梁骨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