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在前头小禅房好像身有不适,您去瞧瞧吧?”那声音耳熟,好像是寺里的小沙弥,这几日一直对他们客客气气,不像是个会撒谎的。

“难不成有变故?怎么会不适?”那药明明是只针对女子的,难不成徐采薇吸入过多,所以谢朗也受了些影响?

无论如何,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尤其陆夭也在正殿,若是发现了,就都完了。

她心里悬着,便走了出去,小沙弥大概是被遣来送信儿的,钱落葵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只余一个穿僧袍的背影。

前头小禅房是给高门大户女香客清修的地方,平日等闲没人,钱落葵倒是不意外他把地方选在这儿,毕竟这种作奸犯科的事情也不好拉到自己屋里做。

算他还有点基本的操守吧。

钱落葵脚步不停,很快走到那禅房门口,借着沉暗的视线看向屋内。这种地方也没什么陈设可言,不过一张床和桌凳。

背对着门的方向站着个人,从身形与挽起的发髻依稀可辨,是名年轻男子。五官面容浸在黑暗里无从细看,但看轮廓确实是谢朗,但却没有徐采薇的身影。

钱落葵见状,不假思索抬脚走了进去,忽然听得身后木门被快速合上并上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