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想,这么难办的一桩亲事,我竟然办成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宁王多少有些理解她的兴奋,就像之前他们行军打仗,若是能啃下别人啃不动的硬骨头,那份成就感比加官进爵的封赏还令人高兴。

“这婚事定下来了?”城阳王不是好相与的,敏慧郡主同样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都容易横生枝节,更何况是还没有过明路,启献帝还在最前面杵着,这八字只是刚刚有一撇而已。

“八九不离十了,郡主说挑日子上门拜访,先跟未来亲家吃顿饭。既然要结亲,就不顾及那么多虚礼了。男方总要热情一点的,所以她定了咱们家的馆子。”她转过头去继续梳头,“说是叫我作陪,我还没有想好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宁王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看陆夭,“去学习一下,以后娶媳妇就知道怎么办了。”

陆夭闻言,梳头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今日在大觉寺,她曾旁敲侧击问过方丈,腹中双胎的命数可否有变化,方丈并未直言,想来还是上次的说法。

她从镜子里跟宁王视线相交,觉得这件事情他也有权知道,于是再三斟酌,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转过头。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