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忍耐着让人把院判拖下去打一顿板子的冲动,闭眼不发一语。

他又不是那些声色犬马多年的昏庸之辈,既没被酒色掏空身体,又没有什么难以开口的隐疾,唯独早年吃过一些道士炼的丹药,这些年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只是最近被静王这么一刺激,打击颇重,脑袋时时抽疼,精神却清明。

他本以为是陆夭的方子有问题,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素来信任的院判竟然把责任归咎于日积月累的亏空。

看来众人皆知他气数将近,所以想着法子糊弄他。

在德妃看来,皇帝这是自找的,这个疑神疑鬼的性子,就是有忠臣良将,也被他赶跑了。前几天听说叫宋老将军入宫,最后也是闹得不欢而散。

偏在此时,启献帝扫了德妃一眼,她登时背后发凉。

“皇长子怎么不见?”

德妃巴不得这一声儿,立刻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