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不甘,可理智又告诉他必须隐忍。和命相比,什么尊严什么骄傲,通通都是路边的狗屎,不值一提。

理了理思绪,笑笑道:“不能。”

浥轻尘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出了住处,眺望着远处的天际出神,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便接着说到:“属下去了灾畲那边,发现陈留早有防备。灾畲是去面壁思过不假,可其住处有特殊阵法防护,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阵法算不得高明,但只要他不出来,咱们一时半会是拿他没有办法。

由此可见,陈留打心底一开始就是在防着咱们。您叫他去给百里流年传话,属下担心此事会有变故。

他如果对旧主念念不忘,很有可能不止给勇递信这么简单。”

“怎么说?”

“他守在抚灵阁这么久,整日默默无闻。然王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不上下对他礼遇有加。

如果只是借勇王的光,那能借勇王光的人多了去了,卓太傅一家便是如此。然卓太傅所积民怨甚重,倘若不是自古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不与朝堂斗,即便斗了也斗不出结果,这事也轮不到菰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