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仔细盯着国师的脸,但见此人语气平顺,神情坦然,若说是撒谎,只能说段位太深。

但他打听过,就是眼前这位国师在启献帝面前进言,说他带了邪祟。

可他始终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意义何在,除非是宁王府的人,否则不会在他身上做文章。

直觉告诉他,这位国师必然知道些什么,但钱落葵对人动手在先,眼下他这样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有施以恩惠。

思及至此,他伸手塞了一张银票过去。

“此去隆福寺吉凶未卜,还望日后国师能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

道士内心暗赞一声,如此进退得当,能屈能伸,不愧是在市井混过的,要不是道不同,绝对是坑蒙拐骗的好材料。

不过心里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将银票原路推回去。

“贫道不解皇长子之言,朝堂和后宫之事,皇上自由决断,不容贫道置喙。”说毕拱拱手,“前路漫漫,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