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茹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抬头求助地看向钱落葵,钱落葵立刻避开她的目光,摆出一副明显的撇清架势。

开玩笑,这个时候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啊。

薛玉茹此时此刻着实有些慌了,她是有前科的。

上一次还在薛府的时候,奶娘拼了条命,再加上母亲失去了掌家权才换得她苟且偷生的机会。就因为那一次买凶伤了陆夭,她非但因此失去了嫁入宁王府的资格,甚至被迫嫁给钱森这样的老鳏夫。

而这次,再也没有一个薛家肯替她撑腰了。

“敢问钱夫人,尊夫知道你动辄拿出千两银子给外男吗?”

在场诸位一时间疑惑不解,好端端说着劫匪的事,怎么突然又说起薛玉茹的操守问题了?

只有薛玉茹心知肚明,她正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通的那些江湖人士。

陆夭轻笑,笑容温婉娴静,可落在她眼中却像是催命的厉鬼。

“钱夫人好不好奇,这些人是被谁买通,受了谁的指使?”她嘴里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望向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还是钱夫人早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