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东宫,薛玉茹恭恭敬敬行过礼,柔声劝慰道。

“娘娘且放宽心,孕期最忌多思,外面的事情,你父亲也在筹划,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他颇为努力,就是希望等娘娘腹中的孩儿落地,能有个靠得住的外家。”说着带了点试探的口气,“必要的时候,还得娘娘伸把手才是。”

钱落葵漫不经心地眨眨眼,温婉笑笑。

“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这话,母亲下次还是少提为妙。毕竟隔墙有耳,若是惹了什么麻烦,就不大妙了。”

薛玉茹一口气被噎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但她带着丈夫嘱咐来,只能咬紧后槽牙,讷讷称是。

“娘娘今日传召臣妇,是有何事需要家里帮忙?”

这话不动声色暗示钱落葵,她眼下哪怕贵为皇长子妃,很多事情也需要仰仗家里的。

钱落葵揉了揉侧额,声音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