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一直等到谢文茵行完合卺礼,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会儿就算有天大的事,估计都不能拆散这一对了。

来参加大婚的外人都道宁王夫妇真是给足司府面子,陪着迎亲送亲不说,还贴心留下直至最后环节。

宁王不知众人心理活动,瞧着司寇来前院安席,面露不屑,转头问陆夭。

“咱们走吧?还是你不放心,要等到洞房?”此时已到酉时,有些宗亲女眷不耐烦留下吃饭,干脆跟司夫人说了告辞。

陆夭犹豫片刻,决定还是等到散席再走,宁王知道谢文茵的婚事一直是她心结,当下也没多言,径直往男宾那桌去了。

他是储君,今日又陪着迎亲,自然被奉为座上宾。

司大学士内心感念宁王纡尊降贵陪小儿子去迎亲,但他惯为人师,拉不下脸,于是把司寇叫过来,摆出一副清高的表情。

“叫你来安席,你杵在那里做甚,还不好好答谢一下今日帮忙的亲友,别让人说我司家没家教!”

司寇知他是想让自己去跟谢知蕴道个谢,但不愿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