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笑容温煦,不紧不慢说道。

“我要是没记错,族叔当这个礼部侍郎也有年头了吧?年纪更轻,资历不差,而且又没得罪过皇家。”她瞥一眼陆尚书,“要换成您是上司,这尚书的位置,是愿意给谁呢?”

陆尚书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忘了,自己族里就有个虎视眈眈等着取而代之的堂弟呢?

说白了,尚书和侍郎虽然只差半级,但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尚书再往前进一步,就有可能封侯拜相了。

于是他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冲徐氏呵斥道。

“折辱?夭姐儿那是给你留脸了!就凭你嫁到我陆家,多年来没生出儿子,就早该把你休了!”陆尚书越说越慷慨激昂,“也不看看你有多小家子气,弄得我这些年都不敢带你出去应酬!为什么一直没给你请封诰命,心里没点数?”

徐氏被说傻了,这么多年她和陆尚书虽然称不上相敬如宾,但也从来没挨过这种数落。

“我生不出儿子是我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