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四年十一月。

西域的初冬天高云阔。

大地与天穹在遥远的地平线衔接,仿若沧海一粟也可以变作咫尺相逢。

龙栗婆准,站在焉耆城头,冷冽的空气吹动他的衣衫,也带来了周围士卒的低语。

“天呐!这么多人?”

“完了,咱们肯定抵挡不住……”

“屁话!挡不住也要挡!”

“没错!突厥不比大唐,城破之时,他们必会烧杀抢掠!”

“说的对!你我父母妻儿皆在城中,为了他们,也要拼死守城!”

“话是没错,关键我们…守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