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日下来,非但搞得身心俱疲,最后一点尊严也消失殆尽。

谢朗一言不发坐在东宫的角落里,不许任何人点灯,脑子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然而虽然大势已去,但没到判决的一刻,也不能自动上门送死,这种滋味才是最煎熬的。

启献帝给他找了城阳王做副将本是好意,但他显然是宁王一伙的,名为协助实为监视,而且战场上还得随时提防,免得什么时候背后遭冷箭。

他下意识抬眼看向忙来忙去的钱落葵,这一出去,东宫怕是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打点安排,若留她一人在此,后宫众人环伺,恐怕是羊入虎口。

那厢钱落葵把大包大包的药放进去又拿出来,换更轻便的药丸放进去,换了几次,还是不满意一样。

谢朗此去毕竟是去打仗,又有人跟着,不能落人话柄,却又不能不准备周全,现赶制一批药又来不及。

正为难着,就听角落里有人开口。

“不必费劲折腾了。”谢朗的声音听上去黯哑无比,“横竖都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