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宁王府水深火热地病着。

意识模糊间,她梦到了已逝的生母,梦到了雪团儿,梦到了前世将逼入绝境的太子夫妇,而梦到最多的还是宁王。

那人一口一口喂食她汤药,帮她净面擦身,时而还在她耳畔低语,威胁她快点好起来,要不就将雪团儿送去做狗肉汤。

陆夭昏昏沉沉地记下了,想着醒来要找他狠狠算账,但意识就是醒不过来。

她甚至在心底盘算过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要吃什么药才能解,好在启献帝送来的御医还算中用,开的方子几乎都对症。

她能感到身子一点一点在好转,但麻药运行全身的后遗症仍在,她努力挣扎着醒来,却每每力不从心。

耳畔威胁的声音渐渐换成呢喃,最终变成了祈求。

“能不能快点好起来?”宁王的声音暗哑到几乎听不出本音,“花期就要到了,说好一起去踏青呢?”

她想跟他去看没有看过的风景。

终于在某日清晨,陆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