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点油然而生的感激并没有缓解她眼下的窘境,身体上的不适勉强还能忍忍,最要命的是尴尬。

平时再怎么亲密,再怎么相处暧昧,终究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现在坦诚相见过了,各种能听不能听的荤话也听过了,彻底清醒之后压根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至少她觉得自己不能。

陆夭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人,如墨染的长发随意披散在枕侧,衬着半裸的冷白肩头,愈发显得魅惑。尤其现在他呼吸绵长,看上去难得的乖巧无害。

好险,她拍拍胸口,差点又沦陷在男色里。

陆夭强迫自己清醒,开始认真思索一个人穿衣服先溜回都城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很妥当,等彼此缓过尴尬再见面好了。

于是当即决定走为上计,就这么办。

她蹑手蹑脚往前蹭,试图去够被扔到床脚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