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媳的疏失,也从未敢有过如此妄想。”说毕含羞带怯看一眼谢朗,表情愈发染上几分赧然。

在场众人都心如明镜一般,钱落葵大婚当晚,恰逢皇后被杀噩耗,守丧期间冒出个孩子,不管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所以钱落葵才会说不敢如此妄想。

就在这时候,始终一言未发的谢朗突然出列,然后跪在众人面前。

“孝中怀孕,实为不该。大婚当日情难自抑,待得知母后死讯时已经……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责罚。”

现场诸位也都年轻过,知道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所以对谢朗口中这个“情难自抑”都表示理解。

“这不是你的错,人伦大事,相信你母后在天之灵,也可以理解。”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陆夭面上始终挂着端庄且礼貌的笑意,心底不知道反反复复笑了多少次。

皇后在天之灵能理解?才怪。

她若是真是泉下有知,八成会气到诈尸起来吧?

一旁的宗亲有不少人也露出了然的神情,现在总算知道方才这位皇太子妃为何会突然晕倒了,这对夫妇演技着实不算太好,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