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花厅顿时安静下来。

虽说众人起哄着要陆夭做媒,但断没有一个大家闺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

陆夭那话的意思也不过是提点一下诸位,自家师哥的喜好。若对方真是有意,大可以私下商量,饶是没能成功,也不会伤及颜面。

但钱落葵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站了出来,既勇敢,又突兀。

陆夭心里泛起一点涟漪。

上次在钱家,她信誓旦旦说是因为想做女医才去登门挑衅自己的,答案真有这么简单吗?

师哥从医,她也想从医,而且又在自己开出说媒条件的时候主动应了声。

她能理解没娘的孩子处处要为自己打算的心情,但师哥的条件放在都城一干子弟里并不算多么出众。她身为工部侍郎的女儿应当知道,在场这么多夫人太太,一旦这桩亲事没成,再想嫁入高门可就不容易了,真的有必要孤注一掷吗?

“钱小姐所谓的试试,是想跟我切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