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始终不太明白,女人做媒的乐趣究竟何在。

若说坊间的官媒人,那是糊口需求使然,就靠这点子保媒拉纤的本事去赚钱养家。

可陆小夭显然没有这样迫切的愿望,她的嫁妆够几代人坐吃山空。

然而从琳琅到苏家五小姐,从她师妹月儿到并不是很亲近的谢浣儿,她似乎越来越乐此不疲做媒这件事。

是平日太闲了吗?宁王不由得开始反思,还是他陪伴得不够多?

宁王斜倚在床头,不动声色观察镜中的她。

眼下陆夭卸了妆,正坐在镜前,兀自在做每日早晚各一次的梳头,据说这样可以舒筋活血,睡眠更佳,对腹中胎儿也大有裨益。

陆小夭今日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面色红润,目光炯然,甚至还时不时哼哼两句他听不懂的调子。

“就这么高兴?”宁王突然兴起了调侃之意,“魏家给了你多少谢媒钱?”

陆夭从镜中瞧他,难掩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