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灌了几口凉水,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表情生无可恋:

“这天杀的地方,咱们还有多远才到?”

“快了,前方便是焉耆境内”

裴行俭从地图上收回目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双眸,望向房赢:

“注意形象,如今你可是一军主将,怎地这般懒散。”

“无妨,反正这帐中都是自己人,一个壶里尿尿的。”房赢摆了摆手,脑袋转向旁边的少年:

“是吧?阿宾。”

陈阿宾的身形顿了顿,点头道:“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高兴便好。”

…小样儿,还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