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等下还不舒服,便要直说,莫让人说你在祖母宫里还要受这等委屈。”

钱落葵哪敢再露出半点情绪,只得乖顺点头,又坐回到原位,可心境却跟刚刚迥然不同。

陆夭显然并不打算顾及她的心情,又自顾自跟太后商量。

“师哥夫妇之前每个月都在无忧居办义诊,坊间名声很好。只可惜他不愿入太医院为官,我寻思着,是不是给他夫人个什么头衔,也算是种鼓励,带动坊间更多的人做善事。”

陆夭说话做事向来把分寸感拿捏得极好,即便是跟前太子妃交恶的时候,也听不出对娘家人一丝一毫好恶偏向,所以太后一直觉得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而眼下赤裸裸地邀功,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味,不知道是做给外人看,亦或是怀孕之后真的心性大变,总之并不惹人讨厌。

太后轻笑摇头,脸上现出几分嗔怪,但语气却带了些宠溺。

“都听听,哪有这样公然给自家人讨官的?”

掌事嬷嬷听了,知道太后没有生气,自然也跟着凑趣。

“宁王妃这是不拿您当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