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中,掌事嬷嬷尽职尽责将太后的话带到了,陆夭得了消息也没说什么,给了厚厚一笔赏钱,好生把传话的嬷嬷打发了回去。

倒是孙嬷嬷怕她郁结在心,特地端了盘点心过来,出言劝慰道。

“王妃不必太理会这些,皇上后宫乱,才有这些杂七杂八的幺蛾子。咱家王爷心思单纯,定然不会如此,所以太后娘娘这所谓御后宫之术,不学也罢。”

陆夭没说话,她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太后这个举动倒是勾起了她这几日的心事。

前两日她曾问过谢知蕴,要不要趁机称帝,毕竟眼下已经有人把路铺到眼前了。称帝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眼下万事俱备,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这会儿只要在启献帝的药里动动手脚,绝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况且中风之症本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医治,之前司大学士隐有此兆,不过那时候发现得早,用药尚有几分用处。

启献帝这次她没有亲自把脉,但料想拖了这几日,太医们又不敢随意开方子,怕是已经比较严重了。

若在中风初始施以针灸之法,配合几味重药,还有痊愈的可能。然而谢知蕴并没打算顺坡下驴,虽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陆夭总觉得他对称帝这件事兴致不高。

今日太后派人来送信,误打误撞触动她这点心事,谢知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想这么快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