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但这件事,我是操心定了。”她将垂落额前的刘海拨到耳后,“没有人能在打了我夫君的主意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宁王被这句话取悦,难得弯了眉眼。

“徐阁老一直都是认准儿子才是继位正统的老顽固,他那点心思我早就知道。他想借邓元算计我,把户部那点烂账甩到我头上。”宁王轻笑了下,复又转头看向陆夭,语带褒奖,“我正愁这件事情呢!邓元为人谨慎,之前我也想了些办法,都没能把人安插到户部,多亏了王妃机智,想到从后宅下手。”

陆夭半信半疑乜他一眼。

“真的假的?你宁王爷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还有安插不进人手的地方?”

宁王被她耍花腔逗笑了。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他伸手把人揽在怀里,“如今六部有一半是我的人,还有一半不算直接归我指挥的。户部涉及钱粮,比较敏感,确实不容易插人进去。邓元表面跟我亲近,实际上并不敢完全倒戈,他应该是有把柄在徐阁老手里。”

“所以我才送了封信,诈她一下。”陆夭伸手拿过大迎枕垫在身后,“她在信王府里做瘦马的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我特意从刘嬷嬷那里确认过了,她是当年被先帝召唤那群人里最小的一个。我估摸着,若是快的话,应该这一半日就会有动静。得了把柄,我们就好策反了。”

陆夭猜得没错,自打芸娘接到那封来历不明的信之后,就开始犯嘀咕。

当年她离开信王府的时候,信王念她年纪小,想到了自家闺女,动了恻隐之心,所以给了她一份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