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自然是趁热打铁给宁王腾地方,眼下正是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绝对不容许半点闪失。

“皇上走得匆忙,压根没留下遗诏,眼下虽然丧事忙乱顾不上,但事后若是论起来,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陆夭端过刚刚掌事嬷嬷奉上来的茶盏递到太后手边,“而且宗亲里不乏跟宁王府有梁子的,之前皇帝那番话语焉不详,我怕被人拿来做把柄。”

太后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宗亲里到底有谁不是宁王一党。

肃王辈分高,但府里有老肃王妃,是个拎得清的,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水花。超王是个暴脾气,之前太子就曾被他在东宫指着鼻子教训,而且句句有理有节,就连启献帝也不能把他如何,但他往日中立,倒是看不出跟宁王有什么过节。

剩下几个藩王都山高皇帝远,唯一有分量说得上话的城阳王,眼下还在府里躺着,不省人事,算来算去,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陆夭那话说得有理,没有遗诏,终究是不够名正言顺。

退一步说,一旦谢朗逃窜到什么地方,然后伪造一份遗诏,再打着嫡长子的名义杀回都城,虽不致命,多少也是个隐患。

而且启献帝护短,出事之前只有谢朗一人在身边,这里头绝不是没有文章可作。最尴尬的是,眼下朝堂之上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冒牌货,即便宁王出面澄清,也会被认为是铲除异己的手段,这才是恶心之处。

伪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