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小佛堂里香烟袅袅,陆夭不动声色进去,闻见一股子似曾相识的气息,以她对香味的敏锐度,竟然一时半刻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后转头看她,神色微凝,她本就是有些凌厉的长相,此时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陆夭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闻言微微倾了倾身子,简明扼要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郡主跟番邦公主比试,惨遭误伤,实在是性命攸关。”她故意夸大了一下事实,“事急从权,长乐宫距离最近,不得已才借太后宝地一用。”

陆夭语气听上去颇为诚恳,甚至带了点不见外的随意,仿佛她们自来关系就是如此融洽。

“事急从权,就这么简单?”太后深深望着她。

“自然是。”陆夭抬起头,唇角的笑容干净又坦荡,“不然的话,太后以为是何故,城阳王提出来的吗?”

太后瞳孔紧缩。

“你知道些什么?”

陆夭望了她片刻,依然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