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既然已经听到了,我也不瞒你们,只希望回去之后能守口如瓶,免得招致无端祸患。”

谢文茵率先反应过来,急急点头,她怕谢浣儿回府之后被责怪,于是出言维护道。

“此事跟浣儿无关,是我硬把她拉来的。”

敏慧郡主闻言一怔,随即苦笑,在她们眼中,自己当真是个恶婆婆吗?

陆夭不欲多纠缠在二人偷听这件事上,于是看向敏慧郡主。

“郡主既然手握这份遗诏这么多年都能守口如瓶,为何今日突然造访要说出实情?”

敏慧郡主顿了顿,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了她许久。

“当年父皇将那道遗诏交予我时,曾经说过,非万不得已不能拿出。除非有朝一日,皇兄已经没有能力再治理这天下,或是他胆敢做出危害手足之事,这封遗诏方可诏示于天下。”

陆夭对这个前提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敏慧郡主突然而至的举动。

“静王逼宫,是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错又不在启献帝,这跟先皇所说的前提并不相符吧?”陆夭带点审视的目光投向敏慧郡主,“既然不是当今皇帝的问题,那郡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拿出这份遗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