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王鼓了鼓勇气,伸手递过去一个匣子。

“这是皇叔给你的嫁妆和及笄礼,都城外的两个庄子,并城里十家铺子。洛城盛产古沉香,我已经让人挑了棵沉浸上百年的拉过来,到时候让工匠直接打张床,催妆的时候好看。”

谢文茵闻言暗暗心惊。

古沉香木有价无市,贵是一方面,难寻也是一方面。

普通贵女出嫁,若是能有个沉香木的妆盒,已然算不错,城阳王开口就是打一张床。

饶是她见惯了皇家富贵,仍被这大手笔惊住了,更何况还有城外的皇庄和城里的铺子。

“皇叔还是自己留着吧。”谢文茵看向窗外,司府宅门口那两盏灯笼还是她吩咐人挂上去的,此时正闪着荧荧的光,让她无端觉得踏实,“母后给我准备了嫁妆。”

“你母后是你母后的。”城阳王有些焦急,“皇叔这份,算是添妆,况且姑娘家娇贵,嫁妆若是少了,叫人看不起。”

谢文茵斜睨他,城阳王自觉失口,于是又找补。

“司家小子定然是不会,但咱们陪嫁也不能少,你若是不收,这钱我横竖都不能带进棺材里。”说着,豪迈笑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