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府素来是诗礼传家,驸马可能有时候难免迟钝些,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大可以对他直说,我瞧着从小到大,他都是让着你的。”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叹口气,“这夫妻相处之道,贵在坦诚,而不是猜来猜去……”

“母后做到了吗?”

太后被这天外飞来的一笔问得一怔,但她不愧是浸淫宫廷半辈子的人,迅速反应过来。

“你说我跟你父皇?”母女俩这些年鲜少提及先皇,一时间她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和你父皇自然也是如此。”

“那城阳王叔算什么?”谢文茵不闪不避,眼神直直看向太后眼里。

母女俩从来没有过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哪怕之前好几次话已经到嘴边了,但却没有人主动挑破过。

“你想说什么?”太后揉了揉侧额,“想指责本宫吗?”

谢文茵闭了闭眼,轻声道。

“母后有什么可以让儿臣指责的呢?”她用了儿臣二字,表明了谦卑态度,这让太后心里多少好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