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献帝此时恨不得长出一百张嘴来分辨,但偏生开口不得,否则便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他怒目而视,眼神在薛玉茹和钱落葵身上分别扫了一圈,指望这两人能自愿承认,别平白无故让他背锅。

薛玉茹强迫自己镇定,这时候她必须找到一个借口,证明自己没有盯梢陆夭。否则连累钱落葵,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前几日无意中听说王妃要去大觉寺烧香,恰逢昨日是初一,就猜想是不是这一日去了。”这显然不具说服力,薛玉茹说着,自己也觉得太过牵强,于是又添了句,“刚好昨日我路过官道,瞧见了王妃的车马经过。”

“是吗?那敢问钱夫人,是几时瞧见我的?我坐的什么车?穿戴如何?旁边跟了多少随从?”

这她怎么可能知道,昨日她在府中忐忑难安,根本就没踏出大门半步,薛玉茹稳了稳心神。

“惊鸿一瞥,没太仔细瞧,记不清楚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大觉寺呢?”陆夭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官道能去的地方可太多了,或许我是去西街买蜜饯,亦或是去东街挑香粉,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出城呢?”

薛玉茹一时被问住了。

启献帝暗恨薛玉茹不争气,三句两句就被人捏住了小辫子,现在只能指望她意志够坚定,不要被陆夭套出什么该说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