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北方向一处十分光鲜亮丽的大宅子里,梅逢春一大早就被姑妈从被窝里拉起来,睡眼惺忪地洗漱完毕,然后手忙脚乱地将父亲买回来录制球赛的机器给拆下来,搬到客厅大电视机前,耐心装好后,才对不怎么懂电器的姑妈梅杏红抱怨道:

“都说了是晚上九点播出,着什么急啊!”

“你不是说要去录音棚试音吗?要是回来晚了,我找谁帮我装机器?”

“这已经好了,到时候通电打开机器就行了!要是有问题,叫二灰帮你弄……”

“谁知道那个皮猴子到时候跑哪去玩了?”

“对你侄子有点耐心好吧?二伯二伯母老树逢春,添了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只有您敢说打就打……”

“小孩子就该从小管教,要是学坏了,以后怎么办?”

梅逢春心中暗自腹诽,自家姑妈什么都好,一碰到和儿子相关的事情,就特别不好讲道理。

自己没管过儿子,总觉得将来会长歪,所以对家里这些侄子侄女很严厉。

有什么地方觉得亏欠了什么,就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