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声像风铃,像清泉,像瑶琴。

很轻,但是却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土里的虫豸,无数或庞大,或微小的生物,在那一刻,全都听到了祂的祷言。

它们在痛苦,在扭曲,在异变。

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狼在地上翻滚挣扎,头面扭曲成一团,身上不断绽裂出腐化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它蓦然不动了。

它的五脏六腑变成腥臭的肉块它下身落出来了,骨骼从没有眼耳口鼻的扭曲头部裂口里被挤出去了,肌肉化作污浊的脓水从崩裂的伤口里流掉了。

最后它只剩下了一张皮,一张没有面容的、赤红色的、血迹斑斑的皮。

这张赤红的皮晃晃悠悠地飘起来,皮下有细碎的神经和血管晃动着,像是飘动的水母腕触。

皮与皮的边缘轻轻摆动、摩擦,发出嘶哑诡异的祷言:“i havas neniun vizaon, sed i bone kantas kaj dan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