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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府的书房当中,俞士悦和于谦相对而坐,香炉紫烟袅袅腾起,扶摇直上。

良久,于谦开口道。

“整饬军屯,原本就该兵部出力,陛下爱重于我,已然替我挡下了诸多风波,但是,陛下并非无所不能,对于诸王宗室,陛下的身份始终只能震慑,而不能过分切责。”

“所以,就需要有人,一处处的去攻破各地的藩篱,将朝廷的大政,真正的推行下去。”

“这个人,只能是于某!”

这番话,于谦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疑。

俞士悦沉默着,道理他当然都明白。

自古以来,改革必然伴随着你死我活的流血牺牲,虽然说,整饬军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制度改革,更多的像是拨乱反正。

但是,触动了大批人的利益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