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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懂事?”

吴氏望着朱祁钰,轻轻的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一时之间,神色有些复杂,片刻之后,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神伤, 随手拿起案上的珠串,拨弄了几下,方道。

“钰哥儿,哀家记得,你小的时候,曾经写了一幅大字, 被先生夸奖,小小年纪, 便有颜筋柳骨之风。”

“当时, 你兴冲冲的跑去找你父皇,结果,他赏了你一斛珍珠,便将你打发了出来,回来之后,哀家还因此责罚了你,让伱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朱祁钰一愣,点了点头,道。

“记得,那时年幼,想着父皇会夸奖儿子几句,但是,虽得了赏赐, 可父皇那时, 却未正眼看过儿子一眼, 回来后母妃又责罚儿子, 那个时候, 儿子因此委屈了许久。”

这件事情已经是很早发生的了,以至于,早到那时的情景,朱祁钰都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两个时辰,跪的他膝盖生疼,自那之后,他再也没往父皇宫里主动跑过。

如今过了许久,对于这件事情,他已经可以从容提起,但是,口气之间,却不免仍旧带着一丝失落。

见此状况,吴氏摇了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