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还没到吗?”观刑台上,置垂帘,郦承纲烦躁的在垂帘之后踱步。

“回殿下,到了到了,午时三刻刚刚好。”垂帘一侧,一名红袍宦官急忙道,此刻的他额头上已经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一点都不敢拭。

太子殿下到达的这半个时辰,就像憋尿憋到极致的那种漫长。

太阳向着中天移动,是如此的缓慢,像是过了好几天。

半个时辰前,太子銮驾驾临观刑台,催问时间不下十次。

他的每一次回答,都令他感觉是在生死的边缘反复横跳,生怕太子殿下一暴躁手一挥,‘拖下去斩了。’

他便成为今天这刑台上的第一个枉死鬼,比即将被千刀万剐的刺客还早走一步。

这不是红袍宦官自己吓自己。

自从被刺客袭击缩阳之后,又羞又恼的太子便红了眼。

稍有不顺,便暴怒杀人。